程禾无视她,敲了敲徐真的门。
禾穗指着大门的方向说:“他在院子里。”
程禾睨了她一眼,转身往院子去。
平时院子里都会开灯,可今天,外面黑漆漆的,程禾无语地长叹一口气。
上一次,什么时候来着?一年前?他这个保镖也受过一次情伤,也像今晚这样,窝在别墅的西墙边的桂花树下,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
一米九的大男人啊!一身肌肉的保镖啊!
程禾真是又气又想笑。
说出去都不怕别人笑话?
踩下台阶的程禾想到饭桌上徐真顶撞他的那句话,又气的把脚抬了回去。
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
程禾回到客厅,见禾穗傻愣愣地站在沙发边,两只小脚并拢,两手攥在一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禾穗抬起头,怯怯地问程禾:“徐真喜欢吃糖吗?”
程禾:“……”
禾穗摊开手,掌心里一块透明袋包装的黄色小糖。
其实程禾也不知道他那个多愁善感的保镖喜不喜欢吃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禾穗抿着唇,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
院子里有些黑,只有围墙外的路灯发出淡淡的光,程禾刚要提醒她台阶下有一个花盆,却见禾穗灵敏地绕了过去。
眼神还挺好,要是他那个保镖,早就摔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