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瘪瘪嘴巴，那张唇是红的，在苍白的脸上尤其的显眼。

因为瘦弱，显得那双眼睛极大，里面确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悄悄的撩开了一点帘子，偷偷的往外看过去。

就看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黑色的发丝有些落在了床上。

顾斯年的眼睛里立马聚集了大颗大颗的泪花。

那是他的床。

他傻愣愣的盯着阿司，眼神里带着些愤怒。

阿司在睡梦中自然感觉到了那道视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一下子就撞进了那双阴沉的还带着泪花的眸子。

她立马慌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吓到过他的时候。

张嘴，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之先道歉吧。

阿司起身，凑近顾斯年。

然后就发现男孩长大了嘴巴。

不是哭，而是尖叫。

仿佛很痛苦的样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那双黑黝黝的，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阴沉气息也因此掩盖起来。

显得可怜极了。

阿司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