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钱有财觉得这是在家里说也无所谓,“你到外面别胡说八道给我扯后腿,现在闹腾点不好吗?把那些光吃不干的人搞下去,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上来,说不定咱家这俩孩子都有机会呢。”
这话让白大姐有些迟疑,“真的?”她不太相信,翻起了旧账,“钱有财你别总想着糊弄我,当初我想让你给他们兄妹俩安排个好点的工作你都不答应,现在傅长缨抓的厉害,他俩有个屁的机会。”
“你懂什么,那时候我给他俩安排清闲工作的话,现在只怕连我都要倒霉。可现在不一样,长缨主任要大动干戈,南安县撸掉了三分之一多的干部,市里头也牵连着好几位,顶替上来的可都是有口碑的好干部。只要有本事,咱们举贤不避亲,懂不懂?”
白大姐不懂,“既然都是贤,那当初怎么就不行了?”
“你这又糊涂了,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那会儿他们兄妹俩刚从学校出来,有个屁的本事,能力都是从工作中锻炼出来的。一水都比你想的长远,现在积极报名响应领导号召,你就没这觉悟。”
钱有财的苦口婆心让白大姐脸黑的很,“行行行,就我没觉悟行了吧?”
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考虑嘛。
“老钱,你跟我说句实话,傅长缨这么搞,真没关系吗?”
她总有些心慌,觉得不保险。
这么坚定的跟着傅长缨走,万一走到坑里去怎么办?
钱有财看着天花板,去年的时候家里头又重新捯饬了下,把剥落的墙皮重新粉刷了一遍,不过的确还能看出来那些被大白遮掩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