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功夫脱产学习,好在傅哥在首都的大学不是白念的, 给长缨跑出了一个函授生的身份。
只不过她学业还没结束,调任倒是先来了。
看着冲进来的徐立川,长缨压压手示他坐下, “那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
徐立川在隔壁的办公室干了不到两年,从什么都不懂被长缨带着熟悉国计民生,他以为自己会这么长久的做下去。
当一个秘书也挺好的,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 也能帮长缨分忧。
只不过长缨要调任去市里,而且还是大老远的去南方。
徐立川傻了眼。
一朝天子一朝臣, 长缨走了新来的革委会主任不见得会用他这个旧人。
而且平川太远了,难道她真要孤零零的去任上?
“那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 长缨觉得徐立川这会儿特别像是眼泪汪汪的小狗,说这话时委屈巴巴带着点期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川比上海还要南一些, 气候和这边不太一样,你真要跟我去?”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家里头也没什么人。”如果不是长缨,他还是那个在大湾村低着头做人的徐立川。
现在的徐立川脱胎换骨, 已然告别了过去。
“要不是没有你, 也没有我的今天,我跟你走。”
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就这么一句话而已, 徐立川直直地看着长缨,表达自己的坚定信念。
“成,那这两天你交接下,顺带着也去村里告个别,这次走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
她的仕途之路开始了,沂县只是事业路上的一个站点,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