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反正你又不会害我。”薛述说这话时透着几分天真,他才十六岁,某种意义上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孩子。
长缨笑了起来,“是好事,不会害你的。”
说罢又看向陈秘书,“你憋了半天,不难受吗?”
“啊?”薛述没反应过来,看向陈秘书的眼神满是好奇,“那要不要停下车?”
陈秘书觉得自己十六岁时可没薛述这么天真幼稚,他不是尿急。
“我担心粮站那边会打小报告,你之前得罪了太多人。”
强硬的手腕威压下大家伙也没说什么,但陈秘书深谙圈子里的游戏规则,只要长缨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肯定会被有心人揪住小辫子不放。
毕竟,想要上位的人可太多了。
长缨闻言莞尔,“那正好,这次把这些人都揪出来,省得他们都躲在暗处我还得小心提防。”
得,压根没听进去。
陈秘书想着回去后再说这事,忽的听到领导开口,“你说我这封写给中央的信,该写给谁呢?”
写信给中央?
陈秘书咽了下口水,“这时间上来得及吗?”
“来不及也得来啊,再说了这才五月初,怎么说都来得及。”
长缨都想好了,这事还得麻烦傅爷爷,怎么说老同志的战友也多得是,看有谁能帮忙传递下消息。
至于信的内容,长缨都想了个七七八八。
回到县里,把薛述送到夜校那边交给邱教授,长缨这才回办公室和陈秘书商量,“咱们这每年交粮要高过上一年是六三年后开始的,早前天灾人祸的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后来国家就竭力充实粮库,这本来也没什么。”
陈秘书没想到她还追溯历史,大概是在莲花公社被这位领导接二连三的恐吓住,这会儿他倒是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