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晚上住哪里,还跟两年前离开家时一样,住在钟婶家。
钟婶倒是听赵春霞说了这事,知道长缨最近忙,她没去打扰。
“明天就走吗?怎么不在家里多待几天。”一想到离开后这孩子一个人的在异乡生活,钟婶就心疼的很,“长缨,回头有机会还是回来吧。”
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给出头呀。
“会回来的,不过婶儿我想再多做点工作,将来衣锦还乡。”长缨看向了那边二楼,那是她的家,可父亲是个极度自私的,母亲对她仿佛有深仇大恨,至于亲妹妹就更别说了。
家里有什么?
她痛经晕倒后,公社里的女人们给她送来棉裤棉袄和月经带。
她跟家里提了一句,换来的是薛红梅的冷嘲热讽,“你要是去上大学,还能遭这罪?”
家人,也只有那么点血缘牵扯罢了。
钟婶看到叹了口气,“你爸妈是个糊涂的,最近你妹妹闹着要下乡,把他们气坏了。”
“那不是活该嘛。”赵春霞拿着自己最近做好的几条裙子和衣裤过来,“长缨你试试看,要是哪里不合适我抓紧时间给你改。”
她推着长缨去试衣服,说起了大院里的八卦,“把傅畅宠得不像样子,她还有脸嚷嚷着要下乡,真以为乡下是自家,去了所有人都供着她吗?”
长缨写了多少信过来,村里的生活提了不止一两次,难道对乡下都没啥认识吗?
长缨换了个小碎花的裙子出来,看的赵春霞眼前一亮,“我就说咱们城里的姑娘打扮下就好看,可惜了。”
可惜从武那孩子跟有缘无分,听说梁家那边有意让他跟那个牛奶公司张厂长家的千金处一处。
就算没这回事,长缨又要回乡下,俩人也处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