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军觉得这人简直是个官迷,“你不巴结他们能死呀?还嫌你这动作不够大是吧?”
他打听了的,其他下乡知青,到现在也就刚把农活到底怎么干整明白,都知道回城无望一个个心如死灰呢。
傅长缨倒好,真的像个村妇似的当起了村支书,大刀阔斧的来挣钱了,不怕被人逮着批是吧?
“什么叫当官上瘾呀?这是责任?你以为咱们是私底下偷偷办厂呢?曹盼军你清醒点好不好,这种事情压根瞒不住,死人都能用尸体说话告诉你他咋死的呢,想要活人守口如瓶想啥呢。再说了没有乔主任他们帮忙,能顺利办造纸坊?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但请不请是我的事。”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经历过的麻烦事多了去了,很会利弊分析。
“再说了,请他们过来就是有这些领导给我们背书,将来真要是被举报了什么的,还不是闹到他们哪里去?”
到那时候这事情处理起来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曹盼军苦着一张脸,转头过去不说话。
倒是高建设在那里幸灾乐祸,“咱们小傅支书脾气可大着呢,你干嘛非得跟她过不去?”说着压低了声音,“说你傻你还别不承认,长缨现在是村支书,回头咱们回城可还得过她这关呢。”
可不是他危言耸听。
县官不如现管,傅长缨是党员干部,又是村支书,回头知青回城可不是得她签字?
有知青打入老乡内部,其实也是好事。
省得真的被老乡们拿捏嘛。
高建设的话让曹盼军嗤之以鼻,“回城?做梦呢。”
知青为什么下乡还没闹明白吗?
除非现在城里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否则知青哪有半点回城的希望?
高建设傻了眼,他还沉浸在傅长缨当了村支书的喜悦之中,就这么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可真是透心凉呀。
曹盼军心里头烦,无差别的攻击队友,“就你这半吊子水平还相当记者,就别嚯嚯我们这些读书看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