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等了这么多年,不急在这一刻。
白沉从衣柜里挑了件衬衣扔到床上,微仰着下颔,解开衬衣扣子。
为了承诺给班主任谭坦无可争议的冠军,逆转五中该奖项零收获的成绩,他这几天几乎都泡在赛事教室,衣服也没时间换。
这对于对仪表整洁有苛求要求的白沉来说是件难以忍受的事。
扣子解到第三颗,脑海中不知怎么,明明应该思考如何与警方合作,不让白檀有丝毫逃脱的可能,但车上顾青轮与白若楠相谈甚欢的画面却时不时乱入。
白沉眉头紧蹙。
遽然升腾的烦躁,让他略显不耐烦地直接扯开剩下的衣服,扣子崩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掉在地毯上。
绵绵听到隔壁开关门的声音,知道白家兄弟谈话结束了,他立刻跑进卫生间。
他与白沉的房间中间连通着卫生间,是共用的,曾经就因为生活习惯的矛盾,他才搬进了宿舍。
现在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世事难料,那时候的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会对白沉怦然心动,会满含期待地打开这扇门。
扭转把手,他将脑袋探了出去。
于是从白沉的角度就能看到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门框边,看起来有点萌。
“我能进——”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绵绵直勾勾地盯着背对着自己,赤着上半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