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生无法直视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落荒而逃。
但过不了多久,又故态复萌。
那个还没长大的少年白羽生,对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弟弟,做了很多很多恶事。
是现在的他回想起来,都背脊生寒的恶。
白羽生胸口狠狠一抽,心脏像掉入破壁机,被搅得粉碎。
他情绪过于激动,猛地呼吸不上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半跪到地上。
白凉生心里还有其他猜测,但一看白羽生很久没发作的哮喘居然发作了。
哪顾得上说其他,连忙打开床头柜,找到丙酸氟替卡松喷雾剂丢过去。
缓过了那一阵子,白羽生四肢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虽然还没找证据,但白羽生已经信了大半。
白羽生抬起了头,泪水纷涌而出,断断续续道:“我……都对他做了什么!?”
白景的书房,前后不过十几分钟,走得只剩白沉和绵绵。
白景示意了一眼,白沉意领神会。
绵绵看出他们还有话要说,很自觉地离开。
他也要理一理今天发生的事,他要好好捋捋为什么看不到前世的白沉。
白沉到了门口,勾住绵绵的书包,绵绵往后一仰,退了两步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