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因为我在身边才能睡着吧。
绵绵嘴角扬起,自得不过几秒,忽然想到大哥白景曾提到过的,白沉实在睡不着会服用药物。
心不断下沉,沉抑与刚才那潮湿热气的暧昧互相交织,有那么一刻,绵绵的脑子像发了烧一般,疯了一样想了解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想得太多,思绪纷杂,等彻底睡着后,绵绵从混沌中睁开眼。
暗沉的灵堂上,挽联置于两侧,随风飘动。
绵绵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就被眼前的一幕慑住。
正前方的花牌前,摆放着两张遗像,是一对年轻夫妻,相片中的男人很眼熟,绵绵回忆了一下想起管家吴恕有一次烧纸钱时,无意间落下的照片,里面的人不就是现在遗像上的吗,因为和白沉相似他记忆犹新。
前来吊唁的宾客佩戴者白花,一一上前进香,其中一人极为醒目,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接过三支点燃的香,朝着遗像三鞠躬。
是年轻时的白檀。
绵绵发现自己是灵魂的状态,没有人发现他,他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他听到这群宾客在小声地说着话:“白檀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非亲非故的,白白继承了那么大一笔遗产。”
“这话怎么说?死去的白先生和白檀不是兄弟吗,难道没有血缘关系?”
“恰好一个姓而已,说起来当年白氏和王氏承包了一个工程,下面人偷工减料,砸死了人,那正是白檀的父亲。白家也是好心,看白檀小小年纪没了父亲,母亲又跑了,不但赔了上百万,出于愧疚,把白檀当亲儿子养。成年后还分了股份,进了白氏当主管,谁成想小白先生和妻子都在车祸中丧命了,老一辈也在前几年突发疾病离世,现在这白氏可不就是白檀的天下吗?”
“小白先生不是还留了个儿子吗,叫什么来着,白……臣?”
“好像是叫白沉,但一个三月大的婴儿能做什么?等他长大了白氏还是现在的白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