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沉在熄灯前离开,绵绵都还一直沉浸在题海中,连白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记得了。
周一晨会,操场上播放着进行曲,马灵书数着人数,少了一个。
是顾青轮。
也怪他长得高,一米八的大高个,平时站在队尾还会和别的班级男生聊几句,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还没等马灵书想办法的时候,白沉喊住了他。
“他人呢?”
马灵书愣了一下,白沉大部分时候不会搭理人,别说什么同桌情意,他眼里可能邢星、顾青轮他们都是毛头小子,偶尔心情好了帮他们善后,平常时候他周身仿佛带着绝缘体,难以亲近。
这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我今天早上敲门,里头没反应,我以为他先来了。”不会还在寝室吧。
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刘雪阳也抬起了头。
“我去叫他。”刘雪阳突然说道。
马灵书刚想说好,白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马灵书一抖,非常有眼色:“白沉,你们不是同寝吗,你去看看吧。”
绵绵前几天被白沉的记忆力给打击到,周末两天奋笔疾书。困到连闹铃响了都没听到,直到一串悠扬的音乐响起,这是他给白沉的是特殊铃声。
模糊的意识在听到白沉的几句话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糟了!忘了今天有一堂在多媒体教室开的公开课,早上是升旗仪式,谭坦昨天在群里还三五不时地提醒他们不能迟到,绵绵听到外面广播里面的运动员进行曲,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过去。
他跳下床,先把白沉的被子搁到阳台上晒着,随便捣鼓了一下就冲出门。
在高亢的声音中,到了楼下居然碰到走来的白沉,喘气说:“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