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红云密布的天空,噼里啪啦的雨点突然打了下来,众人推搡着朝宿舍楼跑。
楼下,一个男生拿着从社管阿姨那儿顺走的钥匙开了大门,几个男生表示了对白沉的感谢,如果今天没有他,他们说不得要通报批评,白沉也提醒他们找告密的人,说完各自分散。
白沉上了楼梯,全程也没再看绵绵,绵绵沉默地跟着他进了寝室。
黑暗中,白沉的视线并不受限,直接走到自己的课桌前,打开两盏充电灯,应该是原来就放在这里,熄灯后备用的。
暖黄的光线染亮了周遭。
吱——
白沉拖了张椅子,椅角与地面发出摩擦声。
看他坐上去,绵绵不由自主挺直了背。
白沉是个很懂得把握节奏的人,每一个举动,都能恰到好处的压制着绵绵,绵绵隐约感觉到正被施压,一种高明的谈判技巧,被眼前的人运用自如。
眼前仿佛有一张看不到的网,逃不开,也不想逃。
白沉打开桌上绵绵做好的作业本,好整以暇看了几秒,绵绵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像在等待审阅似的。
白沉没在一开始聊今晚的事,反倒拿起一支笔,在上面勾了几个圈。
寂静的室内,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画出来的,重做。”
“哦。”挂在心口的钟被撞了一下,绵绵知道这些是错题。
接下来,又是其他几门课。
这过程,并不漫长,但每一秒对绵绵而言都仿佛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