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我还留着做什么?”白沉理所当然, 似乎尽了他的人道主义救援, 不能更多了。
绵绵眉头一跳, 不理会心口的涩意。快于思考地拉住了白沉的衣服,医务室里的一幕再次上演,不说话也不挽留,就这么僵持着。
招式不用新,管用就行。
绵绵倒是可以一直僵持,但交警叔叔不会,王秘书已经看到驶来的交警。
“四少,这条马路不能停车,要不您…”
白沉面色一沉,直接坐进了后车厢。
“你三岁?”看个病还需要人陪。
“不行吗?”我生病我最大。
两人的对话无缝衔接,哪怕都没说完也明白对方的潜台词。
绵绵永远不会说,在他疲惫和难受的时候,看到白沉离开的背影时,险些脱口而出的恳求。
白沉什么都不用做,哪怕就这样站着,也能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沙雕事,后面的车程绵绵安静如鸡地靠着一边车门。
白沉一直觉得顾青轮是很神奇的生物,在高烧不退的情况下,他的精力居然还能这么旺盛。
再看过去,现在算是彻底安静了。
白沉目光稍微柔和了些,手指微动,缓缓抬起,不再克制地往小孩的脸颊下戳了一下。小孩没什么反应,又戳了几下,被绵绵烦躁地拍飞,也不恼怒,继续调戏想醒又醒不来的小孩,乐此不疲。
吓得前头偶然看后视镜的王秘书差点握不住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