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已经有不少高三生搬着行李箱下楼,绵绵与他们擦身而过,两三步上了楼,打开熟悉的寝室门。
寝室没有丝毫人气,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属于绵绵的那一边与他印象中得没什么区别,但白沉那一边却蒙上了一层白布,显然白沉没回来过。
白沉没回寝室,他以为白沉至少会回来收拾行李。
绵绵走了一圈,想起了什么,他来到白沉的课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果然还放着那张他记挂已久的素描。
那是某天白沉赶回寝室时,绵绵看到白沉无意间塞入抽屉的。
从那时候惦记到现在。
绵绵曾无意间听到白若楠说白沉抢走了她一幅画,该拿什么来换。
现在这张素描终于呈现在他面前。
是他,一笔一画都是他,下面还有白若楠的签名。
绵绵眼睛一弯,原来抢走的是我啊,手指弹了弹画作,又将素描重新放入抽屉里,连角度都没变化。
他在经过花园时,忽然注意到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影,是刑星。
恍然间,像是与曾经看到的田甜重合。
绵绵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刑星双眼通红地瞟了他一眼。
“我把她弄丢了…”
邢星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太晚。
而田甜,在一次次失望中,彻底将这个竹马放下了。
他们的感情,阴差阳错。
绵绵听着邢星的絮絮叨叨,直到接到班长马灵书的电话,要集合拍毕业照了。
既然是集体照,那白沉一定会回校,绵绵也顾不得邢星还在难过,强拉着人离开,他加快了步伐。
两人到了操场,远处的老师同学正在摆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