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八岁以前,白羽生是有机会成为白沉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的。
但八岁后,哪怕不是主观意愿,伤害已经造成,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破隔阂的。
白沉不怨,但也收回了对亲情的所有渴望。
白羽生再也等不到他想要的弟弟了。
白羽生抱着纸箱,站立许久。
他缓缓转头,看向无声陪伴他的绵绵,眼神间流露出强烈的情绪。
“我好羡慕你。”
白沉在乎你。
很在乎,也许我们加起来,都及不上你一句话。
你知道你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也求不到的东西吗?
咚咚。
十几分钟后,又是那间连通两间房的浴室门被敲响。
绵绵见里头没反应,一点也不见外地转动门把手。
不怪他着急,经过刚才一系列折腾,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正在倒计时。
虽然情圣们再三保证,代替他的傀儡与他一模一样,是他的复制体。
他的魂魄一旦离开,复制体就会根据他往期的言行挂机。
但绵绵还是有些不知名的担忧,他把这归咎于即将离开的恐慌症,症状类似于婚前恐惧症。
绵绵抱着枕头,他的头发柔顺,碎发下是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没攻击性。
他看向坐在床上,正翻着书的白沉。
台灯的黄光倾泻在白沉身上,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让人产生了一丝温暖的错觉。
绵绵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白沉却根本没睇哪怕一个眼神过去,像是早就对小孩会到访有所预料。
绵绵:“有点睡不着,我能不能过来和你一起睡?”
仔细想想,他也很不容易,在这个世界过了那么长时间,他连白沉的床都没蹭到过,更别说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