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放下手中的茶,目光一致的投向谭霖,会客厅里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他们都在等待谭霖读出他的讨伐文书。
谭霖不慌不忙,只见他慢慢的走到桌子前,端起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口润润喉咙,随即咳嗽了一声,站直身板,昂首挺胸,环视了下四周,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场立马显露无遗。
众人看罢,心中略有不快,有人说:“这不摆明了是在摆架子吗?一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好显的!”
“在这样的大会上,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显显身手,不让他好好显摆显摆,他还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机会?”
“人在得势的时候不显摆显摆,等到大势已去,谁还会听你说一句话,到了那个时候,就怕你说的好话都是放屁了?”
“这话听得有点不顺耳,不过确实有道理,唉……我们也只有看人显摆的份了,还不如一个穷酸书生呢,好歹人家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们什么都没有。”
“别说了,听听他怎么说吧。”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停了下来,待大厅里再一次归于平静之后,谭霖浏览一遍手中的文书,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读了起来:
创世之始,人人皆以善为喜,以乐为先。万物生灵皆向往正途,寻求正义之道;修仙之人,皆以护佑天下苍生为己任,担除奸邪平祸乱之重则。而使万物顺法自然,有始有终;而使平凡之人安居乐业,远离祸患纷扰。如此传承千秋万代,莫有改变。
然自千百年前,魔界于断魂山聚集烧杀抢掠之恶徒,嗜血啖肉之奸邪。每每祸乱于天下,纷扰于生灵,涂炭于百姓。人人生而不自安,听风声而以为索命之魔兽,见草动而与天地道离别。至于性命损于旦夕之间,精神饱受日夜之煎熬。
后有上古仙人于天荡之仙山,振臂高呼,集正派之先辈,聚大义之仁者,树天道之大旗,立除魔之宏志。众人一心,同仇敌忾,肃来犯之妖魔,铲奸邪于六界。尔来数百年,魔界之狂徒莫有敢轻入我凡间者。
今日魔头百千回,乃昔日凡间一庶子。累世坎坷,命运悲摧。然上仙轩辕闵之,怜之,不以其身份之卑贱,资质之平庸,收为门下之首徒,悉心教导,谆谆教诲,以使其逃生死之轮回,脱苦痛之薄命。如此大恩大德,如父母之再造,本应行尊师之重道,孝父母之大德,然其羽翼丰满之时,竟身向魔邪,心如蛇蝎,背师尊之教诲,弃同门于不顾,毁天下之大义。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天下苍生,人人见而唾之,人人得以诛之。
而今,欺我纯良之善徒,行弑师之恶行,虽奸邪不忍为之。又纵容奸邪涂我良善之百姓,预肆虐于凡间。其意欲之明显,蛇蝎之心肠,显而易见也。
魔界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定,苍生一日不宁。况此乃危急之际,若不扼制于初始,留后患于无穷。
今有仙尊司空允,聚群仙于天荡之仙山,集五大派之威力,汇各路仙家与道友,效先人之故事,举正义之大旗,择良辰吉日攻上魔山,铲除奸邪救出轩辕,清除魔道根除祸患。如此方可保苍生以无恙,还世间以久安。
我等于今聚义于天荡山,肯招天下仁人之士,咸来集会,共讨魔头百千回,共除魔界之奸邪,以安普天之苍生,以慰天下之生灵。
众人听罢,拍掌称快,都对谭霖的文采大加称赞。谭霖陷入被众人称赞的喜悦之中不能自已,曾经满腹文学没有用武之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禁信心满满,不自觉的又挺直了腰杆,眼神里充满了高傲和自信的神情。
司空允将告示命名为《为苍生檄魔界文》,命门下弟子抄写数份,四处张贴通告。
一时间,征讨魔界的告示散布于仙界各处,同时,司空允派出仙界弟子深入深山密林寻访隐匿之士,说服他们出山想助。
仙界之人得到消息后,人人震惊,纷纷奔走相告,尤其是南方巫族知道这个消息后,族长罗生异常兴奋,族人知道后,各个欢呼雀跃。罗生立刻叫来巫族护法,带兵将军,吩咐众人如此如此。
几天之内,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天荡山,有不知名姓的小辈,也有身怀绝技的隐士,皇宫也派了皇族高手,军兵将士。除魔队伍,空前强大。万事俱备,只等司空允一声令下,除魔大军便挥师向东,一场仙魔之战,正待爆发。
远在幽僻之境的张子衡和甘兰得知此事,与童无心商议。童无心说:“我派世代不与世人交往,他们之间的争斗自然与我无关,咱们师徒就不要趟这趟混水了,况且我们也派不上什么什么用场,倘若再白白搭上性命,岂不可惜?”
“师父一副孩子的模样,却如此服老!”甘兰不高兴的说,“修仙习艺,倘若不用,那空有一身本领,又有何用?还不如乡里百姓活的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