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信是给先生的吗?”林黛玉明知故问道。
林如海点头,笔下不停,纸上已是写到贾雨村性情如何如何。
林黛玉眼底晦暗,她佯装不经意:“爹,我听说,先生原先刚当官的时候,就连夜纳了甄英莲家的丫鬟为妾。”
“这妾进门一年半,那原配就突然病逝。如今先生又将妾扶正,爹,这是不是就是宠妾灭妻啊?”
林如海手一顿,眉头微皱,“这事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他只知道贾雨村才情尚可,为人也谦逊。
“冷子衍同我说的,这是爹不知道吗?”林黛玉眼神茫然。
林如海若有所思,既是冷子衍所说,那这事多半出自冷子兴之口。
冷子兴是个消息灵通的,既如此,那这信便是作不得数了。
林如海沉吟片刻,便将写至一半的信,拿起放在烛火上烧毁。
见到这,林黛玉心底放松。
次日一早,林如海着人去调查贾雨村。
下午申时,去调查的人回来报,果然和林黛玉说的一模一样。
林如海便重新拟了一份信,信中只言说贾雨村同他闺女只有西席之情,其余不知。
可巧林如海又一次收到贾母来信,他陈情不舍黛玉之情,写了厚厚一封书信封好。
约来贾雨村,两人小酌几杯,林如海便委婉说明意思。
贾雨村心底欣喜,接过两封封存完好的信,当夜收拾好行李,第二日一早便往京城去了。
而这边的林黛玉,每日祭拜祖师爷,供他香火。
她便自发的躲在屋子里画符,又是存了一波符纸后,这天天一亮,林黛玉就带着柳芽和旺财两人出去了。
可巧,林黛玉等人刚到大桥下,这摊子刚摆好。
就见北街的王掌柜找上门来,只见他满脸愁容。
没等林黛玉问,他就张口道:“林姑娘,上回我同你买的符,您能再多卖我几个吗?”
林黛玉没做声,反倒细细看他的面相,只觉对方眉间有缕黑气浮现。
“王掌柜,近来想是沾染了晦气吧。”
闻言,王掌柜立时眼睛一亮,不过想到家中幼子,反又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