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堂外汪玉枢自称有证人要上堂作证。
王县令忙让宋衙役去带人。
那证人,是原先同跳河女子定过亲的男子。
据男子说,跳河的李兰,当初就是因为嫌弃他家贫才退的婚,而这出卖身葬父的行为,正是为了嫁个有钱人家。
这番话倒是佐证,汪郡贤方才说李兰是贪图自己的钱财,妄想缠上他的说辞。
而外头的吃瓜众人,不明所以,皆是唏嘘不已。
可冷子衍是知道些真相的,毕竟,汪郡贤像这般颠倒黑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更何况,李兰她爹还是他给葬的呢!
瞧着堂上汪郡贤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着实让人气得有些牙痒痒。
见冷子衍焦躁不已,林黛玉一脚踩上去,“冷静点!”
冷子衍顿时痛得吸气,小声控诉道:“大师,你踩我作甚?我瞧着汪郡贤那厮,说不得是汪家想要一手遮天呢!”
林黛玉没搭茬,她从兜里掏出那张符纸,将李兰放出来。
“因果报应,如今给你机会,自去了结吧。”
冷子衍见林黛玉,此刻对着空气说话,心中顿时觉得毛毛的。
这已是第二次了。
没等他问林黛玉,就见堂上的汪郡贤,浑身一抖。
忽得竟是对着王县令行了个女子礼,扑通一声跪下,听得冷子衍都觉得膝盖骨疼。
只见“汪郡贤”当着众人面开始诉说:“小女李兰,家住大梨村。”
“前日家父病逝,因家中贫寒,无银两可葬我父亲,这才出此下策,卖身葬父。”
“不想今日遭汪公子当街侮辱调戏,小女虽出身贫寒,但也是个守节的!”
“众位父老乡亲皆能替我作证,肯定两位大人替我做主!”
坐在堂上的王县令,见到“汪郡贤”如此说,心中惊觉不已。
这莫不成是……
而坐在一侧的林如海,双眼装作不经意的瞥向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