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衍回头一看,正巧是同窗王躬树,“王兄,你来此处是?”

两人寒暄半响,原是王躬树家中近日有喜事,正巧他出门买些笔墨纸砚,不想竟是遇上了他。

冷子衍也当笑话般,将方才遇到之事,说与他听。

果然,两人都觉得这林家女,不仅疯魔,还喜欢银子!

一炷香后,两人话别。

冷子衍带着人去了趟书肆,照例买了块墨,便回家了。

一路上,平安无事。

用完晚膳,冷子衍心底却还毛毛的,但想到王躬树也不信她的说辞。

如今已过戌时,仍是相安无事。

冷子衍不禁松了口气,自己这是被那人吓住了。

万事没发生,看来恐怕是自己多虑了。

冷子衍扬声让人备水沐浴。

躺在池子里,冷子衍一下午的心神瞬间松缓。

窗外,风声迭起,想来明日该下雨了罢。

冷子衍忽觉水凉了,便扬声让人添柴。

可半盏茶过去,也无人回话,他心底发虚。

耳边凉风阵阵,他脑中不断回想林黛玉所说的话

冷子衍立时翻身想扒拉自己的荷包,此时一张鲜血淋漓的发白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吓得他登时跌倒在池子里。

待他沉入池子时,水中顺便冰冷异常,这才过了半盏茶功夫!

冷子衍心下大骇,自己这次恐怕真被林黛玉说中了!

硬是憋着气,冷子衍撑着自己游到池边,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似乎并没离去。

刺骨的冷风不断穿过他的胸膛,冷子衍抖着牙齿,一把揪住自己的衣裳。

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荷包藏在衣裳里头,被冷子衍抓住了。

一阵暖意登时从手中传来,冷子衍顿感自己回了阳间。

片刻过后,外头的风已是停了。

池子里的水温,也恢复了正常。

冷子衍盯着手里的护身符,隐约感受到自己耳边,似乎还有些许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