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扶额:“就是这么一回事。”
本身就是具备力量的名字,它们的主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能在那个年代搜集如此之多的强者姓名,再与他们签订连带着后人一起打包的强制契约,那两位二之宫家的先祖说是各个时代的霸主也不为过。
镇压一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如群星之上最明亮的那颗星辰,创造不朽的奇迹。
源辉苦笑着说:“据我的爷爷所说,源家也曾在那个[名单]上,更早之前,许多还没有消亡的阴阳世家都受到仪式约束,那份名单甚至连异世界的强者也囊括在内,可以说包罗万象,也因此具备了极其不凡的伟力。没人能通过破坏仪式,杀死召唤者,或者灭绝二之宫家的血脉来让仪式消失,这么做的人只会受到名单上所有名字的诅咒,堕落到地狱的最深处,成为连自己都厌恶的怪物。”
“这是禁忌的仪式,直至今日,也是名为禁忌的神迹!”
医务室里的气氛惊人的压抑。
伴随源辉的诉说,那两道惊才绝艳的身影仿佛跨越千年,只在二之宫昶的惊鸿一瞥间惊艳了他,马上又毫不留恋的离去,独留他自己不知为何的颤抖起来。
“……”
张张嘴,二之宫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不是他突然变成哑巴,而是他被震撼到了……自家先祖牛逼大发了!
想想看五条悟现在的处境,再看看鼎盛时期连整个阴阳两界都被记录在名单之上,连异世界都不放过的老祖宗。
他家老祖宗这不是已经天下无敌了吗?!
以往他也不是没在过年回家的时候,从那些亲戚口中听说些和先祖们有关的内容,但是自家人自家事,交流讨论大多局限在家里的那些老祖宗有谁特别坑逼,有谁特擅长拉仇恨,还有谁天生就是划船不靠浆,船翻全靠浪的水手……八卦吐槽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聊那些英明神武,听起来就会让小一辈心潮澎湃的不凡事迹。
二之宫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完全没想到外界对家里那些坑货先人们如此推崇和恐惧,因此他新鲜的就好像,他们恐惧忌惮又推崇的人就是自己,整个人完全兴奋起来了!
源辉还在无奈的讲述着记录在源氏家书上的内容,听得出来,他们家对二之宫家那些先人也是爱恨交加。
“只要仪式仍然能正常举行,那么二之宫家就永远不会衰落,你也不需要担心召唤来的人不听话的问题。从依存在人形代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仪式的一部分。不管你对他做什么,他如果不想连累家族,都会乖乖听从阴阳师的命令。再说了那些行为也不算什么,虽然有违常理,但武器都是需要护养的,区别只是保养的方式。”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把目的忘的差不多了,源辉突然提起来,二之宫昶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睛。
咱们还是继续聊祖宗吧,祖宗不香吗?
不过也正因为有了祖先们大胆的走在前方,还直至今日仍庇护着他们这些后人,二之宫昶才不能说不行啊!
深吸一口气,翠眼的年轻人认真问道:“那你认为我最好应该使用怎样的态度?”
源辉看他一眼,谈及这等涉嫌搞颜色的话题神色之间也没有任何变化,沉着冷静的险些让昶怀疑起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很幼稚,现在的年长者都这么淡定开放了吗?
“如果你实在不能无视人形代身上存在的人格一类的东西,那将之视作工具是最好的选择。式神保护阴阳师,人形代守护二之宫家血裔,不需要烦恼,将之视为常态,并承认那就是它们的存在价值……”
拍拍二之宫昶的肩膀,源辉教导道:“对工具而言,物尽其用也是一种重视,你会习惯的。”
这话说的……二之宫昶忍不住去看少年之前砍咒灵砍的毫不留情的除魔刀。
注意到他的视线,源辉又笑了起来。
“总有外行人会误解式神是具备自身意志的东西,但是式神也好,武器也好,都是阴阳师使用的驱魔道具,是主人意志的延伸,不听话的话……”
二之宫昶默默看着他笑容灿烂的补充完最后几个字。
“折断掉就好了,又不是没有更好用的。”
……
这就是继承自绝代驱魔师源赖光意志的纯粹的守护者吗?
至上的人类主义,不将生者以外的任何非人之物视为同类,仅以冷酷的绝对力量驱使。
听起来又可怕又可靠,二之宫昶心情复杂。
源辉见状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对现在的二之宫昶稍显过激,连忙解释道:“你不用全部照我说的去做,这只是我个人对待那些东西的方式,按照你的想法行动,毕竟人形代当做有意志却不会反噬的武器来对待也没有问题,在此基础上,你大可以都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