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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阜黑着脸。

他努力压抑着怒火,细细说着宗学的情况。

太子胤礽眉心紧锁。

他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朱阜说了一半胤礽便已明白了原因。真有本事的,或是家境贫苦却成绩优秀的都早早去了国子监,家里有钱有权的自有家学学习。

那到宗学来的是哪些人呢?

一些家里没钱也不算聪明,一些家里没钱打算混个日子结交点人的,再来就是在家学里捣乱,死马当作活马医而送来的。

前两者其实问题不大。

问题就是最后这一帮人,在家学里他们也就是捣捣乱,到了外面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宗学里起先还有几名不错的师傅的,同样是八旗子弟的他们没心情安抚几个坏脾气的臭小子,直接甩袖就走。

随后宗学只好高薪聘请一些贫苦学子来授课,可是他们要不因严厉苛刻被打了出去,要不被气得病倒离开,到如今剩下的只有混日子的或是献媚讨好的。

教学成果?

一塌糊涂?不!应该是乌烟瘴气才对。

朱阜说的恼火,太子胤礽心里比他更恼火百倍。只要细细一想,胤礽就明白出错在哪里?

往前推七八年,他们曾也改动过宗学的。

要求国子监、宗学、府学推广考试制度,结果呢?从朱阜所说的内容来看,第一批师傅走掉以后,考试什么的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胤礽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