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归玩,做的事情也不少,相比较下来陈一炳又做过什么?眼看陈一炳言词激烈,康熙的脸色也逐渐阴沉。
等等?
难道是他们有什么新想法?忽然想到这一点的康熙心中一喜,他给室内数人指派任务以后,决定带着陈一炳去太子院子里一探究竟,到时候再狠狠训斥他一通。
靳辅一脸不悦,他袖手而去。
等回到下榻的院落,他忍不住朝着幕僚陈潢抱怨:“为兄还以为太子爷乃是稳扎稳打之人,想不到竟是夸夸其谈,大而无物之徒。”
“紫垣兄前日不是还在夸奖太子殿下?”陈潢面露疑惑。等细细听靳辅说道以后,他面上露出一丝惊容。
可是面对不悦的靳辅,陈潢欲言又止,他眉心紧紧锁着,附和两句以后心事重重的离开。
陈潢没有和靳辅说起过一件事。
他实际上的确有一回,误打误撞琢磨出一个可以将泥土凝聚为石块的东西。
可就只有那么一回。
后头无论他如何折腾,都没能再还原到那般坚硬的程度,顶多只能接受一两锤之力便会开裂,也根本无法用在坚固堤岸上。
陈潢很不甘心。
他反反复复测试数次,直到身上的银钱用尽,才不得已选择放下此事。
要不是那块石头如今依然伫立在自家宅院里,要不是反复测试时偶尔也会出现一块颇为坚硬的石头,陈潢都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而如今听闻靳辅提起此事,陈潢的心又再次加快速度,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翻箱倒柜将自己那一份研究笔记找了出来,反反复复摩挲着泛黄的书页,原来的梦想有一点一滴的涌现出来。
要不要呈现上……去?
陈潢心里是有不甘的,有愤怒的。他自持能力不亚于所有治河官员,偏偏他厌恶八股文章,明明年幼时曾是闻名遐迩,颇具美名的神童,到最后连个秀才也没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