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佳英善告诉他要开始定制眼镜时，胤祚怔怔愣在原地，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胤佑戳戳他：“六哥不高兴吗？”

胤祚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半响他没有忍住，哇的一声抱住胤佑：“高兴，我……当然高兴啊！”

要说被带离德妃之前胤祚仅仅是表面改变，装作自己变得乖巧懂事，却偶尔抵挡不住内心的焦灼，甚至隐隐有些怨恨七弟等人。

而在一只眼睛几乎全盲以后，胤祚才真正懂得什么是人情冷暖，才明白七弟胤佑曾经被多大的恶意所裹挟着。

而自己，

过去便是对七弟散发恶意的人之一。时至今日，胤祚不明白为什么七弟被人这样对待还能笑嘻嘻的，换做自己肯定会怨天尤人吧？亦或是蜷缩在角落里，装作不存在。

胤祚紧紧抱住胤佑。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他没说出口却在心底一遍遍念着对不起。

胤佑惊奇的发现胤祚的龙气再次发生改变，从最初的酸掉牙到之前的酸甜味，再到如今变成了甜美如蜜。

胤佑弯了弯眼睛。

他老成的拍着胤祚的后背：“乖哦，乖哦！”

胤祚打了个嗝。

他没好气的捏了胤佑一把：“我才是哥哥。”

“可是你哭了。”

“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