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太多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含笑从他怀里坐起来,一张明艳动人的笑脸往前凑,“没有么?”

她娇娇软软的三个字,话里不是质问,是委屈和幽怨。

就是这样才让司斐没辙。

最初相识,他对她升起的多是一种想要征服的念头。他不是什么圣人,只是眼光高又挑剔,一辈子只会看中含笑一个。

只是他一向自认感情凉薄,即使对谁有了兴趣,这兴趣也不会持续太久。

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之前他的确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手捧出一个在他头上撒野作乱的小姑娘。

司斐沉默。

做过的事情否认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人哄好。

含笑等不到他的回答,长睫轻颤了颤,眼圈微红,往司斐那片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扔下最后一块巨石,“你还说我太娇气,说不定哪天就厌烦我了,要去找别人。”

说完,趁着司斐不注意,含笑直起身把人推倒,居高临下地看过去,“你说,你有没有说过这些话?”

要完。

真的要完。

司斐脑海之中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他一向稳得住,即使当年司式濒临破产,每一步都有身边人布下的算计,他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地力挽狂澜。

但是面对含笑,这所有的一切都没用了。

心思百转千回,最后也只能闷闷地抛出一句,“说过。”

听了这话,刚才还是一副女大佬模样的含笑瞬间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