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这个地方,她已经绝望了。
简漾的唇抿了抿,“你不要怕,给我发个定位。我马上来。”她顿了顿,又说:“还有,给警察打电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相信他们。这世上总有公道可言。找个地方藏好,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救你。”
她比赵小纭更相信公义的存在,是因为墨辞书就是一个不畏权贵的人。
或者说,他就是权贵。
墨辞书既然没有变坏,那她就相信的这个时代的警察和公义没有烂到骨子里。
简漾的话好像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这个时候,她是赵小纭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赵小纭抹干眼泪,往屋里环顾了一圈。眼前唯一能利用的东西就只有运送酒水的手推车。
她忍着背上的疼痛把他推到了门后,抵在了门把手下面,给陈毅他们踹门增加了一点困难。
可是接下来她要躲到哪里呢?
包间很大,洗手间是个藏身的地方,但是那也是条死路。
如果陈毅他们破门而入,再闯进洗手间里,她就毫无退路可言了。
赵小纭跌跌撞撞地跑向阳台。
这里是五楼,一打开窗户,外面的夜风就呼呼地吹,刮得她的脸生疼。
但好在隔壁包间的阳台离这里比较近,她只要爬上去,跳过去,就还能跑。
撞门声愈来愈烈,赵小纭已经爬到了栏杆上。
她踢开了脚上碍事的高跟鞋,可是看着两个阳台之间快两米的距离,她的心还是悬到了嗓子眼。
这里太高了。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