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赦这会儿还得意洋洋着呢。
贾赦也怕自己违背了贾代善的命令,没带瑚哥儿回去,反而纵容瑚哥儿在金陵参加科考,这简直是置瑚哥儿的生死于不顾,怕是等回去贾代善得大板子招呼他。
但是,这不是在金陵,天高皇帝远么?
这会儿那大棒子也招呼不到自己身上啊。
秉持着得过且过,能松快几日便松快几日的想法,贾赦竟然将那些贾政写的往京中报喜的家信,都给拦了下来。
这么一来,贾代善肯定是不可能知道贾瑚一路从童生考到了举人的。
原本么,各科的中了考试,那都是会有各地各府的邸报送上来的。
照理说,按照贾代善这个地位,自然是应该早早地就看到过那些个邸报了,从贾瑚中了童生的时候,就应该是知道了的。
但是,贾代善到底是个武将,而且到底是个国公爷,别说什么一个小小的童生秀才了,哪怕是进士状元,在贾代善这般地位看来,那也是没有什么了。
贾代善自然也不会过多的关注什么地方的府试县试之类的了。
再加上在贾代善的意识里,家里也没什么参加科举,他越发是不可能分什么心神在这些邸报上的。
贾代善那些武将朋友们更是如此,谁有那个什么闲工夫去看这个?
至于文官们,他们倒是看到了。
不过一个童生或是一个秀才,他们那些人家,家里都是比比皆是,虽说贾瑚年纪确实小了一些,但到底也不过就是个秀才。
年纪轻轻考上秀才,然后终其一生都没有再进一步的人也多得是。
他们又与贾代善不熟,再看贾家也都沉得住气,半点没有透出来,他们自然也是不可能到贾代善跟前去恭喜的。
张老爷子自然当了参知政事以后,那是真真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是没空跟贾代善说上一声瑚哥儿中了。
这么几番下来,竟然硬生生地倒是让贾赦瞒了过去。
贾代善这会儿刚刚醒过来,又被皇帝和张老爷子灌了满脑子的什么习文习武都一样之类的话,脑子嗡嗡嗡地,好不容易能插上嘴了,贾代善这才问道:
“瑚哥儿如何?”
“瑚哥儿考中了解元,自然是好好的,能如何?”皇帝和张老爷子都纳闷道。
“不是解元,”贾代善见皇帝和张老爷子都没明白他的话,差点呕出一口血来,急道,“什么解元不解元的,我是问瑚哥儿人如何?”
这会儿轮到张老爷子和皇帝面面相觑了,邸报上只会说某地某科,哪些人中了,哪里会说中了的人,身体如何之类的话。
不过瑚哥儿都能考中解元,向来自然是不错的,这会儿贾代善又病着,他们两个自然是得顺着贾代善来,所以两人都只得说。
“瑚哥儿自然是好的。”
贾代善不知道其中的内因,听到皇帝和张老爷子两人都信誓旦旦地说瑚哥儿没事,贾代善自然是长出了一口气,只当是没事。
但是,皇帝和张老爷子看着贾代善这反应,却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瑚哥儿身体如何,是否长高了之类的话,这不应该是家信里该提的内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