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到贾政,那就跟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一块浮木一般,上前一个健步,就抱住了贾政,然后开始抱着贾政哭。
“老二啊,今儿你哥我这是摊上大事了啊呜呜呜呜。”
原本,贾政还想着,贾赦没求助其他人,反倒是来求助自己这个弟弟。
由于贾政和贾赦已经当惯了死对头,贾政被贾赦这么求助,反倒是升起了一点奇异的满足感来。
贾政难得地和颜悦色对贾赦说道,“大哥你先别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但贾赦抱着贾政干嚎,只听得到声音,但细看却是半点眼泪都没有。
再加上贾赦嚎了半天,是半点重点也没嚎出来,贾政却是被贾赦嚎得脑仁都是疼的。
贾政为数不多的耐心,在贾赦的哭嚎下,已经消耗殆尽了,只能按住自己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老大,你到底说不说?”
贾赦抽噎了一下,想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但又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但贾赦这么暂停的一会儿工夫,在贾政看来,那就是贾赦这是在消遣他呢。
贾政耐心也消耗殆尽,“老大,你要是闲,你自己找条街逛去,别在这儿消遣我。”
“不是,老二。”贾赦看到贾政作出一副要关门送客的样子,略微有些慌了,连忙说道,“主要是我这次惹的祸太大了,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说。”
“惹得祸太大了?”贾政惊道。
贾政的第一反应那就是不信的。
在京城那种一块板砖下来能砸到三个家里有爵位的人的地方,贾赦都没闹出过什么能让贾赦称得上大事的事情来,更何况金陵这种地方。
金陵这儿能比得上贾家,敢得罪贾赦的人都几乎没几个,又如何让贾赦能说出什么摊上大事这种话。
但好歹也得给贾赦那句祸惹得事情太大了一个面子,贾政好歹说道,“要不,咱们把瑚哥儿找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贾政觉得,在制住贾赦这一方面,还是贾瑚的能力比较大一点。
但贾政没想到,贾赦的反应居然是这么激烈。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可不能叫了瑚哥儿过来。”贾赦睁大了眼睛,疯狂摇头道。
贾政狐疑地看向反应这么激烈的贾赦,有点怀疑,贾赦这是再给他挖坑。
“不行,还是瑚哥儿一起来听听比较好。”贾政一面说,一面又要让自己的小厮去请贾瑚。
贾赦连忙拦住小厮,“别别别,别去。”
贾赦这才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昨天不是跟大驸马喝酒么?”
“嗯?喝酒怎么了?”昨日大驸马来荣国府这种事情,贾政自然也是知道的,“难不成你因为醉酒把大驸马打了?”
贾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略微有一点点慌。
人大驸马好歹也是皇帝的女婿,又是朝中大员,贾赦要是真把人家给打了,那确实是个大事了。
“不…不是,”贾赦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大你老老实实跟我讲,是不是真把人家大驸马给打了?若是如此,咱们还是尽早去赔罪比较好。”
贾政越说语速越快,这会儿恨不得立马准备了礼物,拉着贾赦去赔罪。
“不是,老二你想想,以我三脚猫的功夫,我也打不过大驸马啊,我能揍他?”贾赦连忙说道。
贾赦这么一说,贾政立马就冷静下来了,确实,三个贾赦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大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