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像是贾瑚他是劫后余生一般。
这劫难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劫难,而是那种事关生死的劫难。
“阿…阿爹我身上怕是有些味道,您要不先放开我?”贾瑚挣脱不开,只能无奈地说道。
他到底是昨日就进去考试了的,考场里又没办法洗漱,再加上考场里还得自己生火做饭之类的,贾瑚身上难免带了一点味道。
贾赦自己闻上去都嫌弃,更不用说是旁人了。
可饶是贾瑚都这么说了,贾赦也不愿意放开贾瑚,只一直抱着贾瑚。
贾瑚还在想,贾赦倒是是怎么了。
春日的衣衫已经有些薄了,贾瑚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一些湿意,这样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家亲爹貌似在哭。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还能让向来皮厚的自家亲爹哭,贾瑚正想着问上几句。
贾赦却是在这会儿缓过来了,好容易松开了贾瑚,他还装作一个没事人一般,偷偷拿自己的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
贾赦又绕着贾瑚上下左右看了一眼,确认贾瑚确实没什么事情,这才说道,“没事就好,以后咱还是不考什么劳什子的科举了。”
说着,贾赦又瞪了贾政一眼。
“啊?不考科举?”贾瑚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爹这是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贾政悄悄地拉了拉贾瑚的衣服,示意贾瑚别在说下去了。
贾瑚只能含糊了几句,然后问贾赦道,“阿爹怎么来金陵了?”
贾政怕了拍脑门,瑚哥儿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我做了一个梦……”贾赦便又要开始说起他的那个梦来,贾政只觉得一阵头疼。
要不是他信了贾赦的那个邪,又怎么会做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哐哐给了自己两个大耳瓜子,还对着甄三哭了许久。
贾政都觉得可以想象,现如今金陵的文人圈怕都是已经传遍了,贾政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贾政可不希望大侄儿也步了他的后尘。
贾政连忙打断道,“瑚哥儿也累了这么久了,其他的等日后再说吧,还是先让瑚哥儿去洗漱吧。”
若是旁的事情,贾赦必然是先要贾瑚听自己讲完了那个梦,可贾政说得是让瑚哥儿去洗漱,贾赦也想着瑚哥儿确实是累了一天了,贾赦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贾政更是连忙推着贾瑚去回去洗漱。
“你爹这回来,脑子好像是有些不清楚了。”贾政还是觉得得先给贾瑚打个预防针。
“啊?”
“你爹来金陵的原因据他说,是因为他和你祖父都做了同一个梦,你在考科举的时候在考场里受了风寒,得了急病去世了。他和你祖父都觉得真有可能,所以想着将你带回去,不让你参加科举了。”
“啊?”饶是贾瑚再聪明,也没想到,自家亲爹来金陵居然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祖父怎么可能……”
在贾瑚眼里,自家祖父那是多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哪里会因为一个梦,梦到自己去世了就不让自己去科考,还要打发了自家亲爹来金陵阻止自己科考。
贾瑚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除非是他祖父脑子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