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简直是气得要死,但贾赦在其他人那里,那绝对是混不吝,遇上不顺自己心意的事情,也早就开始耍赖了。
但是在贾政面前又有些不同,他因为跟贾政一直吵吵闹闹,一直不愿意在贾政面前丢了脸面,省得下次吵起来,贾政又拿这点攻击他。只能含恨,把送妹妹出嫁的机会让跟贾政。
但虽然把这机会让给贾政了,可贾赦却是还得再损贾政一句,“二弟这几日不会再跟上次你成婚的时候似的再晒黑了,给妹妹丢人吧,这几日二弟还是多涂点胭脂水粉,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吧。”
贾赦要是说贾政其他的,那可能贾政看在自己已经赢了贾赦一回的份上,也就让贾赦嘴上过过瘾了。
可贾赦吧,他其他的不行,在找别人痛点这一方面,贾赦绝对是他称第一,都没人敢称第二。
贾政回想起自己因为脸黑,被他妻子嫌弃了不知道多久,又被哄着压着,不知道往自己脸上涂了多少的药膏。
你说说,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见天的往自己脸上涂一些香香的药膏,就为了变白?
这传出去,他贾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偏偏,贾赦这厮可能是属狗的,鼻子也真是灵得不行,自己明明出门前都洗过两三遍脸了,可照样能让贾赦这厮闻出来。
然后……嘲笑他。
贾政哪里忍得住,贾政这会儿脸黑的不行,气沉丹田,怒吼了一声,“贾赦,咱们两要不还是打一架吧。”
贾政一说完,就提起放在自己脚边的流金锤,要冲着贾赦去。
贾赦被贾政这一爆发下了一跳,一激灵,连忙从台子上跑下来,猫着腰,往贾瑚身后躲,让自己年幼的儿子用并不大的身躯,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然后,贾赦还调皮地又探出一个脑袋来说道,“瑚哥儿,你看看,你二叔他就是如此不敬兄长的,你可别跟他学。”
“阿爹,你就收敛着点吧。”贾瑚无奈地说道,“您这都已经多大年纪了,明明知道二叔不经激,您还非得用言语去撩拨他,这不就是自讨苦吃么?”
贾赦被贾瑚说的讪讪的,他这么大年纪了,却被儿子说教。偏偏瑚哥儿说的句句在理,他又说不过瑚哥儿。
贾赦这才不胡闹了,只又暗搓搓的瞪了贾政一眼。
等贾瑚调节完贾政和贾赦之之间的一场闹剧,贾代善也收到了消息,以为自家这两个儿子真打起来了,连忙急匆匆地来演武场。
这好好的,这两人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贾代善想着,据说是还真动了真刀真剑,贾代善实在想不通,这两兄弟不是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有什么恩怨不都是当场解决的么?
怎么现在就演化到要靠打架了?
你说这两个倒霉儿子要是真打死了了,倒还好,但你说若是缺胳膊断腿了,请太医来医治,到时候人家问起来,说是两兄弟打架打的。
这传了出去,贾代善想想,日后外头传的都是贾代善,那两个儿子本事倒是不大,但居然还兄弟阋墙,打了起来,哦,还打的兄弟断了腿,他贾代善日后岂不就成了满朝的笑柄了?
贾代善这么想着,正好碰到调解完亲爹和二叔矛盾的贾瑚。
贾瑚看到贾代善,又想起自己那本在书店里淘到的医书,便想着同贾代善说上一声,想找个医术了得一些,嘴又严实的大夫看看这一本医书如何。
要嘴严实一点的,这主要是贾瑚想着,若是那本医书真有用,那也就好送了给贾敏当嫁妆,或是放在家里作为家族的文化财富传下去。
可听到贾代善耳里的,这就变成了,自己想象的那些成真了,自己那两个倒霉儿子不仅打架,还真打伤了。
贾代善嘴上说着,打死了最好,省得还得请太医,可到底贾赦和贾政都是他的亲儿子,而他也就这么两个儿子。
虽然不成器些,可到底平日里还能喊他一声爹,让他也有几分当爹的感受。想不想要是自己真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以后听不到这两个倒霉儿子喊自己爹了,贾代善心里还是颇有些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