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少天对她记忆深刻, 故而远远就认出她来。还注意到了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
是她的夫君?
瞧着还挺高大威猛,一表人才。不过程少天对自己更有自信,他自信能比过他。
程少天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身后那人, 带了些轻蔑与挑衅的目光, 试图让他察觉出敌意,做出些什么反应。倘若他因为自己的妻子认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而发怒, 那便说明他并没有自信, 他对这桩婚姻没有把握的话,那程少天就能轻易地瓦解, 获得小美人。
程少天心中暗暗盘算着,看向傅如赏的脸。
没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淡淡扫了眼程少天,对盈欢说:“走路当心些。”而后便抓着盈欢的手从程少天身旁擦肩而过。
程少天眯眼:水平倒是没那么低。他对傅如赏高看了一眼。
程少天将扇子合上,拦住他们去路:“哎, 这位兄台,别急着走嘛。我见与兄台有缘,意欲请兄台喝杯茶, 不知兄台可否赏脸?”
傅如赏早认出他身份,他身后带了十来个奴仆,如此大阵仗,又似乎一切了然于胸, 还能是谁?
傅如赏都未多看一眼, 只说:“改日吧,我还有些急事。”
傅如赏几乎是拎着盈欢走的, 盈欢小跑着才跟上他步子,疑惑问道:“有什么急事?出什么事了吗?”
傅如赏未出声,待走过最热闹的地段,进入一处安静的地方,是个乘船的码头。他看了眼,拉着盈欢上了船,又让宝婵与青采同乘另一艘。
盈欢手腕被他攥得紧紧的,勒出一道红痕。她不明就里,看向脚下被划碎的波光。两岸挂了灯笼,灯光映在水面上,被涟漪揉皱,又被船桨揉碎,化作点点跳跃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