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窗敞着,有风吹进来,江南比上京凉爽不少,没那么热。那风将放在桌上的络子吹去地上,沾了些灰,怎么也拍不掉。
宝婵将络子捡起,道:“我去洗洗,再放床边晒晒。”
只是这络子实在太过命途多舛,挂在床边晾晒,竟又被吹落下去。盈欢微皱眉头,眼看着络子落进了路过的一个行人头上。
那人抬起头来,是个俊俏郎君,直愣愣地看着盈欢,似乎有些入迷。
盈欢侧身避开,吩咐宝婵:“你去取来,不许与他多说什么。”
宝婵应下,矮身行过礼。那人身着十分贵气,只怕身份也不简单。
宝婵道:“这位公子,你手上这小玩意儿,是婢子闲来无事时做的,虽说不值钱,但婢子很喜欢,还请公子还给婢子。”
那郎君显然不信,嘴角微微一勾,仔细把玩着那络子,夸道:“手艺真好,可否出个价,我愿买下。”
宝婵自然不能同意:“于婢子而言是无价的,还请公子行行好。”
那人拖延,又问:“你是哪家的婢子?”
宝婵道:“婢子是随少爷来此做生意的,并非江南人士,说出来公子也不认识。”
那郎君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原来不是江南人,难怪,若有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将东西递还给宝婵,微笑道:“给你也无妨,不过你得替我传句话给你家小姐,不才对她一见倾心,不知小姐可否愿意与我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