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受李秀英的气可以理解,这么个外人敢来她这儿找存在感!?闹呢。
“啥啥啥,我们不有个爱国要养?总不能让当二叔二婶的养侄子吧?我和富英哥都没老,还能干得动,养个孩子咋了?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啊,我好歹有油水可以每个月改善,你呢?家里捞稀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荒年那几年,我瞧见你上城里街上讨口了!姓赵的,你不给我好脸色,就别怪我把这遮羞布给捅出来!”
孙红梅这话一出,一旁看戏的窃窃私语,似乎在观察赵婶的反应,洞悉这件事可信度。
赵婶老脸一红,欲盖弥彰地反驳:“谁、谁讨口了!孙红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顾家生产队荒年没饿死多少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人去街上讨口,倒是其他穷的生产队,出了孩子老人上街讨口,拦在国道中间,给货车司机增添了不少麻烦的事儿。
顾家生产队大部分队员对讨口的人,多少带点异样眼光的,更何况赵婶家家里并不穷。
赵婶儿子生得不多,但其中有个在烧砖厂上班,家里还没分家,按理说轮不到赵婶上街讨口的程度……
“瞧这赵婶的反应,看来是真的……”
“这,为啥呀,赵婶家里也不穷啊,干啥作践自己,去城里讨口要饭吃?”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她家儿子不孝顺呗。她家不是没壮劳力,偏偏好几次打井水,我都瞧见赵婶一人来……啧,现在都是这样,老了可咋整。”
“怕个啥,咱们村长支书是个明事理的,赵婶儿子要真不孝顺,除非不想在大队混了。”
“也是,有支书和村长撑腰,再怎么样赵婶也不会老了没照料。”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村长年纪大了,支书说不定以后往上调,要是咱大队换了领导人,这不是……政策得一天一变?”
“别说这种丧气话,支书不会轻易抛下我们,二妞还在大队上班呢,村长……祝村长长命百岁。”
“祝村长长命百岁。”
……
孙红梅哼嗤嗤道:“我乱说?你这不是心虚的反应?还需要人戳破?你这不是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