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试探道:“黑娃真把人知青糟蹋了?”
“胡说八道!”村长气得差点把手中的笔杆子摔了。
李秀英笑道:“我就说呢,黑娃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都是当爹的人了,这糊涂事儿怎么会干不是……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黑娃和夏知青之间是清白的,但夏知青本人却不清白了。
顾家生产队有工农兵名额,换做其他大队,知青点早就争先恐后窝里斗了。偏偏,顾家生产队前景还行,在这里也能供应起商品粮,这还是顾长亭亲自往上头申请的。
每个生产队除了留下自家队员按工分分粮的口粮外,还需得往上缴纳一定税粮。上头看顾家生产队发展前景,同意了顾长亭的申请,停止对顾家生产队的税粮征收,用于顾家生产队商品粮供应。
就这样,顾家生产队与城里没什么区别,如果去争取工农兵名额,现在手头的职位就得让出来,谁晓得自己能否争取得上?赔了夫人又折兵,那知青们不得扛起锄头回到地里刨食的日子?
前来负责工农兵名额的主任,在其他生产队遭受了热烈欢迎,唯独在这里碰了壁,心里能舒坦?
于是,放宽了名额,想引诱几个女知青上钩。
这种事,赵主任没少干,反正吃干抹净走人,之前应诺的谁有本事谁上,女知青吃了亏当然不可能四处宣扬,于是他一路高枕无忧了过来。
这回,瞄上了夏兰夏知青。
一来,女知青要么做学校老师,要么在烧砖厂担任内勤工作,回到城里还不一定这么舒坦,能不能争取到工农兵名额还不一定,这些女知青还挺看得开。二来,地里抛食的女知青,也就夏兰一个能看。
赵主任磨了夏知青许久,各种手段都使上来了,但后者就是不为所动。
夏知青是什么时候破防的呢?
赵主任也用过昏招,在夏知青经常喝的茶水里面下了点东西,关键是这避暑的茶水是村长和支书组织的,黑娃偶尔来帮忙提桶。
赵主任那天过于热络,黑娃也没放在心上,想到婚前与夏知青闹的那点不愉快,当着众队员的面,君子坦荡荡地端着赵主任做了手脚的茶水给夏知青端了过去,亲自看着夏知青和解地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