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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漫不经心地问道:“英婶,发生啥事了?”

爱国把事复述了遍,道:“村长他们肯定站二婶这头的,搞个竞争多麻烦,还得出考题布置考场,大队哪有那闲工夫?”

大牛拧眉,问李秀英,“英婶,领头那女知青叫啥?”

李秀英佯装思索,犹豫道:“好像叫啥月儿?”

钱月儿!

大牛咬牙切齿,果然不是个安分的。

梦里的钱月儿和他结婚多年,每年死活不肯下乡,即便陪他回老家扫墓,也待不了几天转身就嚷嚷着要走。她能扛得住六十年代的乡下?不难理解她组织这次支持老师岗位竞争的机会。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啥处境?敢这么大动作,还让英婶亲自出马。

要说大牛对钱月儿的感情?没有。

他只觉得梦里的自己莫名其妙,居然会对这种虚荣且水性杨花的女人爱得深情。

大牛今年十八岁了,与部队糙老爷们儿相处久了,男女之间的事也有了初步认知。

他小时候是寡妇娘带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没少见娘受了委屈偷偷抹泪,他见不惯男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出轨,更讨厌女人水性杨花,而这个钱月儿在梦境里俩样都占全了。

如果说那只是个梦,可也太真实了点。他尽量不让梦里一切带到现实中的情绪上来,但这次钱月儿做的的的确确恶心到他了。

当天晚上,他趁着月黑风高,干了件事。

第二天,李秀英就听闻大队传来捕风捉影的消息。

“听说了吗?新来的知青里面,就是带头闹事那个,她爹娘在农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