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为难,“旧牛舍是住不到人了,所以咱让大队队员们连夜在旁边搭了个棚子,小风小雨的不算啥,拿个盆接漏的雨水,日子还算凑活,至于大风大雨……到时候再说吧。”
总不能人到他们大队,命还给搞没了,到时候人官复原职,还不得报复他们?
支书和村长顾长亭促膝长谈过,局势只是暂时,即便时间漫长,沉睡的国家也有苏醒的一天,到时候华夏会迎来崭新的一天。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苟住,对那些可怜的人尽量漠视,别听外面说风就是雨。
支书推开门,“东西几乎不缺,只要你们不嫌弃是大家伙儿凑的家什儿。”
三人进去后,感受到里面的温暖。
棚子虽然简陋,但有棉花被,缺口的碗筷,以及破损的毛巾。至于床?是用干草铺的,厚厚一摞,若是有检查的人员突击,还能将棉花被藏匿干草中。
要知道三人是光杆司令来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到了还不晓得怎么置办东西,没想到这儿的支书都给备好了。
壮汉名孟壮,低声道:“师老,看来咱是分到了好地方。”
师老目光愈渐浑浊,“刚刚我听那个支书说,安排我们下地干活?”
另一个中年男回:“是啊师老,下地干活要比挑粪强多了。”
中年男也是师老的下属,坚决维护师老才受到牵连,这会儿连妻儿都不知所踪,说不定早已……
师老喟叹:“伟清,你不必为了我……”
葛伟清义正言辞道:“我不和那群畜生同流合污,这次陪师老,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原因,即便我和师老撇清关系,料理完您,我也会被拉下马来,早死晚死,不都一个死字吗?”
师老再次叹气。
孟壮:“师老,葛上将,这次把咱们安排妥当,估计是上面有人安排,别气馁,等晚上那人来找咱。”
顾长亭还真来了,提了一保温壶来,用精神力避开了人群,大摇大摆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