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之后,”布鲁斯身子靠在椅子上,他仰着头闭着眼,说道:“我做了一个冗长又真实的梦,那些被我压抑在心底的记忆重新出现在我的梦里,在我的梦里我还是那个在犯罪巷里无助的男孩。”
“我梦见我的父母在我的面前被枪杀,齐尔扯断了妈咪的珍珠项链,爸爸挡在我的面前恳求那个劫匪放过他们。”布鲁斯继续说道:“我记得我从旱井摔进蝙蝠洞的时候,那些蝙蝠从我的身边飞过腾空而起的记忆。”
布鲁斯睁开眼,低下仰着的头,他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道:“我承认,这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恐惧,”阿尔弗雷德很认真地倾听着,然后布鲁斯说道:“但在我的梦里,有一个场景虽然一点也不恐怖,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我醒来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一幕。”
“是什么,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问道,管家有些好奇。
“一扇桦木制的休息室的门,”布鲁斯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说道:“我一遍一遍地推开那个门,而门里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他在梦里甚至能感觉到门把手的冰凉,他记得门上天然而复杂的花纹。
布鲁斯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在那个无比真实的幻境里,他推开那个桦木制的休息室的门之后,看到的那个面容陌生的回过头冲着他笑得小男孩——
并不是已成为他生命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的那个人。
在幻境里,布鲁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手足无措,就像有人挥下重重的一锤,在完美无缺的宝石上磕下大大的一块一样。
克拉克正站在公司大会议室的大屏幕前用手里的翻页笔的红外线指着屏幕上的幻灯片,克拉克悄咪咪听着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话,高速运转的超级大脑在听到布鲁斯这句话的时候不受控制的当机了片刻。
布鲁斯描述的是他们的初见,布鲁斯推开那扇桦木制的门之后他们的对话是他们友谊的开始。
克拉克以董事们看不清的速度编辑了一条短信,短信是这么写的:
假设这样,我们另一个身份也会相遇的,必然会成为朋友。
布鲁斯编辑回复的短信很快,内容也很简单:
那也是我最大的遗憾,我们的关系将不会这么纯粹。
“我很难像这样给予你信任。”布鲁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