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突然预料到了什么,他忙道:“陈姐。”他拿着毛巾追到了客厅,把毛巾递给陈姐,“麻烦你给丘丘擦,擦干了就抱去睡觉吧,我去开门。”
“哦,好。”
沈岱走到门口,从猫眼望出去,果不其然是瞿末予,他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就打开了门。
瞿末予似乎是没料到这扇门会这么容易打开,他手里提着一个色彩艳丽的礼物盒,直愣愣地看着沈岱,显得有几分滑稽。
沈岱的脸上没有情绪,就连眼神都是平静。当一切抗争都是徒劳,沉默就是最后的选项。
瞿末予莫名感到有些紧绷,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丘丘买的,我看书上说,他现在要练习抓取。”
沈岱接了过来,那是一组毛绒玩具,帮助三到六个月的婴儿学习抓东西的拔萝卜游戏盘。他很难想象穿着六位数的定制西装的瞿末予会拎着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出现。
瞿末予顺势就要进屋,可一只皮鞋刚跨过门槛,他就顿住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岱:“阿岱,我可以进去吗。”
沈岱正要找机会和瞿末予聊白向晚的事,此时只能让他进来。
得到沈岱的首肯,瞿末予眼前一亮,他没想到真的可以顺利进屋,擦身而过时,他瞬间提高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嗅到沈岱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该死的临时标记的气味,顿时心情大好。这几天他早已经按捺不住想来见沈岱,却又怕闻到沈岱身上的信息素会受不了,只好忍着。
瞿末予一进屋就扫视了客厅一圈,没有看到丘丘,他顿时松了口气。不是他不想见自己的儿子,他只是怕自己之前好不容易在那小子面前建立起了一点信任,那天没控制住释放了信息素,恐怕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糟糕。他问道:“丘丘呢?”
“睡觉了。”
瞿末予想去看看,但又退怯了,要是把那小子弄醒了,沈岱又该怪他:“嗯,让他睡吧。”
沈岱把玩具放到了桌上,站在离瞿末予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他说话。
“阿岱。”瞿末予轻声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我那天没有忍住,我被白……”他甚至嫉恨到不想提那个名字。
沈岱低声说:“我也想和你聊聊白教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