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要疯了。
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瞿未予如兽一般闪电回身,眨眼不及间,他两手揪住白向晚的衣领,反向绞紧了对方的脖子。
白向晚猛力抓住瞿未予的手腕,苍白的脸色顿时憋得通红。
“你敢标记他。”瞿未予面容狰狞,不断地眦起獠牙,“你敢标记我的!oga!”
白向晚哑声道:“那是…临时…标记。”
瞿未予当然知道那是临时标记,但他无法容许:“他是我的oga!他是我的!”这是他一生中最想肆意释放信息素的时刻,他想咬断入侵者的脖子,如果不是沈岱就在一旁,被嫉妒冲垮了理性之堤后,没有什么能束缚他的信息素。
“是吗?”白向晚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眼神狠厉又愤怒,“他是……你的……oga?你标记……他……了么……”
瞿末予两手不断地收紧,眼看着白向晚被勒得双眼充血,都没有停下,甚至在品味这扭曲地报复的快意。
“你……标记他,又逼他……洗掉……”
瞿未予顿时僵住了,白向晚抓住这一刻的松獬,猛然释放出信息素,将瞿未予狠狠推到了走廊对面的墙上。
白向晚扶着墙,剧烈咳嗽起来。
俩人的争斗将沈岱从半昏迷中弄醒了,他睁开沉甸甸的眼皮,看着敞开的房门外,两个alha分别贴墙站在狭窄的走道上,空气中流淌的两股alha信息素充满了暴虐的气息。他浑噩的大脑暂时无法对眼前的情景进行处理分析,他只感觉到害怕。
瞿未予的气势像被填了一捧沙的火焰,顿时弱了一截。
不等他开口,白向晚字字诛心地说道:“我临时标记他是为了让他不那么痛苦,你呢?你情欲上头不管不顾标记了他,清醒了又后悔,逼他洗掉标记,我猜你还逼他打掉丘丘吧?不然他为什么躲你躲到兰城去!”
瞿未予张了张嘴,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怀孕生孩子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吃什么吐什么一个月瘦八斤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产检的时候一个人在医院排队三、四个小时,脚肿到走路都疼,生完丘丘在医院躺半个月只有护工照顾,每天日夜颠倒地照顾孩子睡不了一个完整的觉,那些时候你他妈都在哪里!”白向晚感到胸臆淤堵得厉害,他向来是个沉着冷静的人,此时却只想尽情发泄对眼前这个人的不齿,“现在你出现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抢孩子,还敢说他是你的oga,他已经洗掉了你的标记他不是你的oga!”
“住口!”瞿未予暴喊一声,恼羞成怒的他再欠揪起白向晚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