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不好意思极了,他和白向晚在大学时交情并不深,白向晚被调到兰城后,他们也只是偶尔在工作上有往来,即便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白向晚也没有义务这样帮他,可这一年来,自己处处受惠,怎么才还得起这样的恩情,他轻叹一声,笑道:“白师兄,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就类似抽了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护士说那一管腺液能用一年,丘丘再大些应该就不需要了。”
“嗯,我也替丘丘谢谢你。”
“别说谢不谢的了,你也给我免费打了几个月的工,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正式入职了?”
沈岱犹豫地看着白向晚,欲言又止。
“阿岱,你好像一直在回避什么,我知道你不愿意说,老师也让我别问你,但每个人都有过去,每个人也都要往前走,如果你把你的难处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至少给你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知道,我恢复好了,肯定是要找工作的。”沈岱苦笑了一下,“我的情况确实挺尴尬的,我的档案还在京城的研究所,我是请的大病假,一直没有正式办理过离职,虽然你这边是独立的人事,但个税社保转不过来,我得先回京城把这些事情解决。”
“让老师给你打个招呼,走走流程,应该很快的。”
沈岱干笑着点头:“会的,过段时间。”他要考虑的远不止一份工作,丘丘怎么办,姥姥怎么办,他的事业未来要如何规划,这一个个的难题都亟待解决。
白向晚盯着沈岱看了几秒:“你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吧,跟……丘丘有关,对吗。”
沈岱知道白向晚真正想说的是“丘丘的alha父亲”,其实他觉得白向晚是知道什么的,京城那边有很多他们的同学和同事,稀土行业的圈子很小,八卦的传播速度很快,只要白向晚听过一点风言风语,稍一联想就能猜出来,但白向晚一直闭口不问,这点也让沈岱很感激。
沈岱点点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他的存款也不能任他这么消耗下去了,虽然兰城这边消费水平低,但一直坐吃山空,还是很让人心慌。
“好,我期待你能正式来我的实验室上班。”白向晚看了看表,“我先回去了,还有个报告要写,你前几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在查资料,等我准备一下再跟你讨论。”
“好,回头见。”
沈岱抱着丘丘去送白向晚,开始丘丘还乐呵呵的,可白向晚刚打开房门,他预感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就哭了,小手冲着门的方向在空气中抓挠。
“好了好了,别哭了,动静可真大。”沈岱感觉耳膜都在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