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兴海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翳,似乎难以启齿:“他被别人标记了。”
沈岱沉默了,他内心不是没有挣扎,嫁给一个陌生人听起来挺糟糕的,可还能比背负一笔巨额债务更糟糕吗?他的人生,姥姥的晚年,都被这笔钱压迫得看不到希望,如果付出一些代价就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岂能不去赌一把。
沈岱深吸一口气:“结婚,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要看你未来的丈夫,他要求你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岱纤长的睫毛快速颤动着,几乎没有太多的迟疑,他慢慢抬眼,看着尤兴海:“我要一千万。”
尤兴海眯起了眼睛,不意外,但也明显地不悦。
如果事实真如尤兴海所说,那么他的溢价一定会被接受。尤家口中很重要的婚约,必定事关集团命运和家族兴衰,才要付出唯一宝贝的oga儿子,结果尤柏悦却被别人标记了,这无论对尤家还是联姻的那方,都是奇耻大辱。标记可以洗掉,但腺体上留下的咬痕却是现代医学无法抹除的,哪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能接受这样的羞辱,婚事必然要吹。
沈岱想起尤柏悦那张活跃在社交媒体上的精巧漂亮的脸,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就栽了跟头呢。一个oga年轻时能够犯下的最荒唐的错误之一,就是没结婚却被标记。不过,换个思路,万一尤柏悦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抗婚呢,比如对方老,丑,残疾,有怪癖,有暴力倾向,这些风险完全有可能存在。
他是抓来救场的,尤家就算股价已经腰斩了,也不至于拿不出一千万。
果然,尤兴海干脆地说:“可以。”
沈岱很后悔,后悔要少了,他还是差点胆识。不过他心底对这件事的可信度还存疑,但他希望是真的,还债是他如今最迫切的愿望。
他站起身:“那就这么说定了,后面怎么弄你们安排吧,我还得回去上班,先走了。”
尤兴海惊讶地看着他:“你没有别的问题了?”
“没了,只要你真给我钱。”
“……你不问问你未来的alha丈夫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