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半小时,阿紫才瘫在钢琴上,她累的趴钢琴边缘,神色放空,沈轻微很想去问话,又看向银筝,只见银筝轻摇头,她也就没动。
“好难听啊。”阿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肯定不喜欢。”
她说。
她?沈轻微捕捉到她这个字眼,蹙眉和银筝对视,两秒后,阿紫站起身,她走到旁边窗口位置,沈轻微见她推开窗,将手伸出去,雨水打湿她的手,也打湿她衣服,阿紫脸苍白抬头看着天空,郁郁寡欢的神色。
很快她便回过神,将窗户合上。
阿紫在钢琴房又待了一会才走出去,长廊依旧是刚刚那副样子,但是在阿紫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幅模样,这里干净透明,光鲜亮丽,地板是深褐色,墙纸是暖色,她穿拖鞋走在上面,能清晰倒出她的身影。
她得去厨房看看,厨房里做了一道菜,她很喜欢。
阿紫熟门熟路走到厨房里,沈轻微见到她站灶台边,掀开锅盖,尘封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沸沸扬扬,阿紫却低下头嗅了嗅,随后唇角扬起淡笑。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碗,放灶台上,又找来勺子,似乎在盛汤。
沈轻微看她还好没有尝一口,不然她无论如何都要叫醒阿紫。
不过这个阿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轻微轻手轻脚走到银筝身边,很小声的喊道:“师姐。”
“嗯?”银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淡淡然:“想问她怎么了?”
沈轻微点头,这个黎小姐从进这栋房子就不对劲,现在 经不是不对劲能形容的了,简直换了个人。
可是这房子没有邪祟作怪,自然没有鬼魂上身, 以面前的一切,都不太好解释了。
银筝说:“我记得阴阳门古书上有这么一段,说是一个妇人醒来性情大变,突然不认识家里的人,吵着要走,家里人没辙,又是请仙又是看病,后来 辈记载,这种症状很像是——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