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似乎也有些累了，再次依靠在树上，“那种一语既出，天下称臣的权势。”

“难道人间帝皇还不够吗？”

“不够！！！”人皇怒吼着，“不够！还有你们这些修士，还有你们这些不用付出多少便能得享无尽寿命的修士。”

刘志眼睑垂下，这的确是不可更改之事。凡人即便创道，也不过是人皇、文圣、军神、酒仙、画宗，但这些人，在天元大陆留下盛名之后，还是百年之寿，化作一抔尘土。而刘志等五恒大修士，如果不是主动寻死，平常打斗几乎可以不死不灭，寿元更是千年之长。比一个凡间王朝还要悠久。

“如果，如果一开始便只有我们凡人皇朝，我不知晓有修士的存在。大家都是百年之寿，成也败也，都是百年尘灰。那我也认了。可是啊，拥有人皇之力，见识过修士，我放不下啊。这执念困守我太久了！”

人皇喘息一会，又继续道“你们修士枯坐千年，的确可敬可悲。但是对于我们凡人来说，几十年就是一生。而这种执念之苦，却是百倍千倍。”

“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今日虽败，不为你所动。”刘志不去看人皇，其实正是被人皇的话感染，这天道，也许真的太过不公了。只是自己的使命便是镇守幽荧神兽，双方立场不同，谁也无法劝说谁。

“哈，既然不为所动，又为何出言打断我？说到底，这天道出了问题，只有我敢于提出质疑。而你们这些迂腐的修士，只能墨守成规，坐井观天，甚至直到死，也不肯承认。”

“今日之败，我认命罢了。休要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以前有个文圣，似乎天下间所有事他都知晓，我问他为何天道是这样？”

刘志默默转过去去，只是耳朵却掩盖不住的凝神倾听。

“文圣说，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会告诉他答案。于是也要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