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应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凌晔听了她这声敷衍的回话,便知她又当了回刺猬,把自己蜷缩成团,只待危机过去,才肯舒展身子。
一天过去。
只邹灵雨和凌晔两人间的相处,却有了不同变化。
被褥与枕凌晔都让人换了一套新的,今日午后雷声并不如何剧烈,只是远处闷雷,声响甚微,邹灵雨完全能忍受,也就没有必要再求凌晔。
他们到底日夜相处了有些时候,凌晔有何转变,邹灵雨还是能隐约察觉。
自打昨晚以来,邹灵雨便觉得凌晔颇有些提不起劲来。
本来都会露出温雅的笑容寻她开心,会故意逗弄她,也不会回避她眼神,甚至偶尔还会找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引她说话。
所以只要凌晔一沉默下来,他们房中就会安静过了头。
分明应该是她所期望的事,如今邹灵雨却觉得不适应起来,想想也真是挺讽刺的。
于她而言,不习惯的话,去习惯便好。
就好像幼年初到京城时,京中食物与兰州口味截然不同,她到长靖侯府时却还是能吃到兰州佳肴,开心不已。
后来她才听见下人间谈话,说为了请兰州来的厨子和食材,侯府支出的银子甚巨,日子都快过得紧巴巴的,到时可怎生是好?
从那天以后,邹灵雨才知道,要是自己不去配合不去适应,那么无意间给人带来的麻烦有多少,都是不可计量的。
既都已嫁给了凌晔,无论他是温和对待自己,或是冷冷相待,她只要不去败坏国公府的名声,与他安生过好日子,便已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好的事。
御医来为凌晔诊脉后,又道了声:“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