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帝觉得夏丞哲状态好似有些古怪,皱眉回望过去。
被自己父亲正眼瞧着的时候,夏丞哲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这回被他这样看着,夏丞哲却半点喜意都感受不到。
“儿臣来此,是有一事想问。”
“你说吧。”夏丞哲终于肯开口,太康帝这才漫不经心拿过桌上茶杯饮茶。
喝了一口,唇角往下撇。
这茶都放凉了。
放至一旁,他没再碰过,专心去听夏丞哲要问的问题。
夏丞哲问他:“羌人矿产不丰,即便坐拥铁矿,也无开采锻造能力。一直以来,儿臣都纳闷,我大楚与羌人战事,为何他们从未缺过铁器,锻冶技术也不逊于我国。”
太康帝轻咳一声,说道:“父皇知道你不谅解你母后和外祖所为,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夏丞哲疲惫地闭上眼,轻叹:“北山那批武器,至今仍有人不断送到羌人手中,人证物证俱全,不日便能押解回京。父皇……该放下的人,是您。”
太康帝想到自己迟迟未等到的消息,面色都变了。
他倏地站起来,指着夏丞哲,手都气得在颤抖:“是你!你母后和外祖还不够,现在连朕你都不放过了是吗?”
夏丞哲极度不能理解,他问:“羌人是我大楚的敌人,儿臣才要问问,为何你们一个个上赶着与虎谋皮,帮助他们攻打我大楚百姓?”
他完全不懂啊!
太康帝怒目圆瞪,桌子拍得震声作响,奏折因此都跌下几本。
“不这么做,朕安能坐稳这个皇位?没有外敌的威胁,那些朝臣松懈下来,笔杆子对的可就是朕了!”
夏丞哲表情悲凉,一丝侥幸心态皆无,他苦笑一声,喃喃说了句:“原来还真是父皇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