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凌晔怔忡,邹灵雨趁势起身,快步走了几步才回头,露出得逞的笑容得意看他。
“我先回房啦!”
凌晔看着那小没良心的邹灵雨,撩了人就跑,都给气笑了。
每次,真的是每次。
邹灵雨每次主动,都别有所图。
腿上余温仍在,人却早已跑远,凌晔眸色深沉。
邹灵雨自己心中其实再明白不过。
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只要两人还睡在同间屋里、同张榻上,那么迟早有凌晔回房的时候。
在房中时便罢,但倘若上了榻,那可真能说是插翅也难飞。
尤其邹灵雨往床上瞥了一眼,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整个人呆在床边。
轮椅的声音由外慢慢靠近,邹灵雨想也知是凌晔回房了,她问:“怎么只有一床被褥啊?”
她自己的被褥弄湿后暂且先撤下洗了,当夜勉强与凌晔盖同一条锦被。
可就算没拿新的来替换,这洗了也差不多干了才是,怎么就没送回来呢?
慎言扶凌晔坐回榻上后,自己便推着空轮椅出去,没敢多听。
木门掩上,凌晔慢条斯理回答她:“最近天凉了,许是还没干?”
邹灵雨才不信这个说法。
“那庄子上没有别件被褥了吗?”
凌晔也回得干脆:“没有。”
邹灵雨:“……”
听他这么回答,邹灵雨知道即便庄子里还有其他新的被褥,大抵也不会有人送到她面前来。
这是拐弯抹角地在记刚刚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