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晔觉得,若是他指尖只被小小划了一个口子, 邹灵雨只怕也会紧张得不行。
她这人,远比他自身,都要更在乎他伤势。
“呼,总算好了。”
邹灵雨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旧纱布摘下,再来的换药就简单许多。
邹灵雨还是第一次直视箭伤。
说不害怕是假的。
伤口那样狰狞,就连纱布上沾染的斑驳血迹也有深有浅,让邹灵雨捏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可她又看见凌晔身上留下的那些伤疤。
对自己来说是第一次,可对凌晔来说,在战场上,这样的伤不知遭受过几次。
邹灵雨指尖抚上另一处泛白的疤痕。
凌晔挑眉,很是意外地看着邹灵雨。
他问她:“怎么?”
毕竟邹灵雨会主动触碰他,实在是极其难得的事。
凌晔都不禁望向窗外,看今日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
他一出声,邹灵雨才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忙缩回手指。
“没、没什么,就是想问……这箭伤,之后也会变成跟这处一样的白疤吗?”
看着伤口的长度差不多,邹灵雨才会这样问的。
而那处也确实如邹灵雨所猜,是被箭矢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