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没有想起全部,但回忆起梦中的一二事迹,也足以让邹灵雨连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邹灵雨装鹌鹑,垂首不应话。
可头一低,便瞧见凌晔右肩沁出的血迹都沾到衣衫。
看那颜色,只怕还干涸有好段时间了。
她顾不得羞涩,急忙起身吩咐丫鬟端来温水,自己则轻轻将凌晔衣衫翻了下,眉头深锁。
“伤口不会和衣料纱布什么的黏在一处了吧……”
若真是如此,届时要换药定会扯到伤处,伤口都还没愈合呢,又得再伤上加伤。
凌晔扯住邹灵雨衣袖,“你还没回我话。”
邹灵雨却把他的手拍掉,拧眉说了句:“别闹。”
趁着丫鬟送水进来,她又要了干净的纱布,在替凌晔换药。
摘下纱布时,邹灵雨小心翼翼。
昨日止过血后,袁叔顺带教过邹灵雨,替凌晔重新上药包扎后的手法。
她太专注,丝毫没注意到凌晔望着被她拍掉的手,呆了一瞬。
“太好了,衣裳没被黏住!”
但肩上那被染得斑驳褐色的纱布,才是重点。
邹灵雨面色凝重,正要伸手去摘,就听凌晔在喊她:“邹灵雨。”
她看了过去。
凌晔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不多,多半还是喊她“娘子”的时候较多些。
所以一听自己全名,邹灵雨立即就看了过去,却看到黑了一张脸的凌晔,将手往上抬了抬,“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