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他就算再怎么习惯受伤、再怎么做出蛮不在乎的模样,也不可能不疼的吧?
就是疼, 哪怕掩饰得再好,仍能从小地方去听出他的不对。
所以邹灵雨也仅是抿了抿唇,并未回应凌晔的话。
她知道自己不管说些什么,凌晔都能想出逗弄自己的话语来戏弄她。
眼下既然他疼,说话都显吃力,那便不招他说话就是。
自己不予回应,凌晔自己觉得无趣了,也就不会再将话题抛给她。
邹灵雨拿捏凌晔的心思不说拿捏个十成十,也有几分准确。
凌晔果然不再自讨没趣,任由袁叔替自己处理伤处。
既血腥味后,屋内多了一股浓厚的药味。
上过药后,袁叔再以干净的纱布为凌晔包扎,在他肩上缠了一圈,绕至背后,用以固定。
最后打上结时,袁叔手上使力,力气大得都能压疼伤口。
凌晔:“……”
他抬眉望了袁叔一眼,很是意外。
毕竟袁叔可不像是手重到会弄疼伤员的人。
而这点痛感,也并不足以让凌晔会呼疼的程度,因此他只是默不作声盯着袁叔瞧,目露探究。
然整个包扎过程,袁叔连一丁半点的视线,都没同凌晔对上。
袁叔是闵国公府的老人了,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凌晔长大的。
甚至比任何一个凌家人,都还要更了解凌晔也说不定。
袁叔净完手后,没有马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