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把她这模样给看在眼里,探手给她摸了摸额头。
“没烧啊。雨姐儿,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最近次次见你,你都像冻着了那般,要知道现在可是三伏天啊。”
邹灵雨腼腆笑笑,“我也不知怎么了,感觉忽然像一股冷风吹过似的。”
侯夫人还以为邹灵雨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担心不已。
邹灵雨只得安慰她,“我没事的,真要那样,都已踏入佛门圣地,哪还容那些玩意儿造次?”
这话说服了侯夫人,她点点头不再深究,“也是。”
明静大师讲经只有一年一次,在这日前来元德寺的人比中元那日要稍少些,因大堂内座位有限,并不足以容纳太多人,来客也多是虔诚的香客。
她们在空旷的大殿内跪坐于蒲团之上,不管寺内寺外,都弥漫着一股能让人静心的檀香。
起初香客们因天热都还有些躁动,可当明静大师一步步向中央,盘坐着,以那温厚的嗓音娓娓道出佛经此段所说为何意,信众们也不知是受气氛熏陶还是旁的,一个个听得专注,连邹灵雨也听了进去,只觉自己近日忧烦都能得短暂化解,浮动的心平静下来。
听进去后,时间便过得极快。
转眼已是午时,明静大师今年的讲经结束,直到大师都离席已久,信众们才慢慢回过神。
用过素斋,侯夫人整个人都觉神清气爽,准备离去前,同邹灵雨说道:“对了,你大姐姐和你大姐夫知道他们成亲那日小公爷露面,却没好生招呼,委实过意不去。他们夫妻在问,方不方便去庄子上拜访,补全那日失礼,未能顾及小公爷之事。”
邹灵雨听得失笑,“姐姐和姐夫多礼了,小公爷想一出是一出的,连我也是见到他了,才知他打算来接我。想必小公爷不会多加怪罪于他们,让他们放宽心便是。至于来访一事,我同小公爷问问他意思后,再派人递信给大姐姐吧?”
她嫁人以后,不管是同姐妹还是闺密说话,都是邹灵雨自己出门去寻,从未邀人上庄子作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