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话落的当下, 邹灵雨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因过于突然, 邹灵雨的脑袋一时还没意识过来,凌晔刚刚喊的是自己全名, 只懵懵地看他。
而凌晔似也没想给她细想的机会, 直接问她:“发什么呆?连最喜欢的话本子都看不进去。”
邹灵雨看书的速度不慢,对于喜欢的话本总能反复读上几遍。
时至今日, 哪怕每一阵子她那间书房不断添置新书,话本也已被她看去足有大半。
如果说她在什么时候能最放松, 露出最真心的笑颜,那肯定是在读话本的时候。
──连对长靖侯府的人都得往后摆。
虽长靖侯夫妇待邹灵雨若亲女,但不是亲生,到底隔了一层。
凌晔瞧着, 与其说邹灵雨在他们面前是轻松自在的状态,倒不如说,反而更像是小心翼翼表现,总期盼大人能称赞自己懂事的孩子。
他可不认为邹灵雨在那样的情况下是最为放松的。
当然,长靖侯府跟他比之的话,凌晔自知自己在邹灵雨心中几斤几两,还不至于傻到拿自己去衡量。
所以用邹灵雨最最重视的长靖侯府与话本来比,基本是高下立判。
邹灵雨也知自己失态,她慌忙道:“我、我就是想事情想得太专注了……”
话一脱口她便觉不妥。
下意识说出的答案,倘若凌晔追问,她又该做何解答?
为掩饰自己心慌,邹灵雨端起一旁茶水就要喝。
指尖触上杯壁,刚想着这好像比平时的茶还要来得烫手?
不及细想,唇已沾上尚在冒着热气的茶。